一段漫長的故事
訪尚-盧.高達

 

◎Jacques Ranciere、Charles Tesson訪問 黃建宏 譯

  從名為《歌頌愛情》(Eloge de l'amour,台譯《愛情研究院》)的計劃開始,一直到影片現身坎城歷時了五年的時間;五年間,高達(Jean-Luc Godard)在開始拍攝這部先前「被遺忘」、之後以一年半攝製完成的影片之前,出版了一本尚未著手攝製的劇本〔見《高達論高達》(Jean-Luc Godard par Jean-Luc Godard)第二冊,電影筆記出版〕;他花了十年構思《電影史》(Histoire(s) du cinema)(1988-1998)。《歌頌愛情》是一部全然汲取外界靈感進而超越自身的影片,高達將在下述訪談中解釋相關事項。

Q:《歌頌愛情》是部令人期待的影片,因為在《電影史》之後,我們期待在該片中能夠解開電影手法的迷津。在第一部分中,我們感受到一種解放,即重回巴黎、黑白影像以及《離群索居》(Bande a part)等等,而在彩色影像的第二部分中,則是《電影史》的延伸,您同意這樣的說法嗎?

   其實都是用同個手法加以處理的錄像影像,我並沒有想那麼多。或許其中發展最多的比較是故事裡的情感,那是片中唯一特別著眼的事情,也耗費最多時間去決定它的開頭。

Q:為什麼?
 
  
因為那是一段既個人又屬於世界的冗長故事;就像一個田徑選手會先尋找他該進行的訓練課程,接著是體育場的註冊,然後才開始跑。這個過程大概就花了四、五年,年紀大了是另一個原因,必須花較多時間;記憶嘛……我跟安-瑪麗(米耶維勒)(Anne-Marie Mieville)常常相信我們是在想說出某個名字時才喪失掉記憶,它就是不在那裡,我們沒辦法馬上找到它,但兩三天後,它又會出現;所以,記憶一直存在,只是方式不同罷了。


Q:有哪些是你開始時就確定,而之後也真的保留下來的?
 
   說到剛開始,那已經是五、六年前的往事了,因為跟Canal+ 是在1996年簽約。首先讓我特別感興趣的是一個去歷時性的故事,但同時也保留了一些東西:像回到過去。接著是以三對伴侶的故事出發,我原本認定這是我要拍的,但之後難題出現了。我發覺可以直接拍攝一個年輕人,沒有問題,但假如我們拍像你,你或我,沒有人能自然說出:「這是一個大人」,因為對成人來說必須還有一段故事來述說這是怎樣一個人:是某某主編或某某戀愛中的人。但是,當我們拍的是年輕人時,不知者可以說:「辦公室裡有三個年輕人」,而從不會說:「三個大人」。老人的狀況也跟年輕人一樣,所以老人就像青春的結束,年輕人則是青春的開始,而杵在兩者間的就是這樣的存在。但並非真的如此,而是中間有著一個黑洞,我已經試過了,但……或許剩下的只是某個有計劃的人的模糊想法而已,他們在其中看到的則比較是紀錄片一類的東西。他們跟我說這是一部紀錄片,但我已經無法了解這個詞的含意。

......(全文詳見《電影欣賞》第111期,2002年春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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