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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聞天祥。◎整理：Viola

表現主義出現的時間正是世紀交替、各種思潮主義風起雲湧的年代，表現主義成為反對寫實主義的一股風格，棄絕表面外觀的真實，藉由極度扭曲和內在情緒的描寫來表達感受。約在 1908 年，表現主義已在文學、繪畫和劇場等不同的藝術形式中現身，而德國表現主義電影的出現，以獨特的手法表現意在言外的意涵，讓古典電影更增添了神秘誘人的力量。


卡里加利博士的小屋 (The Cabinet of Dr. Caligari, 1919)
導演：勞勃韋恩 (Robert Wiene)
這是表現主義電影的最佳代表作，也帶出了表現主義電影所該有的元素，利用扭曲誇張的造型來建構出如真似假的幻境，反寫實的精神強調在視覺上，演員塗上濃妝，以誇張、迂迴的方式行進在形狀怪異的布景之中，影片中的世界成為主角內心世界的投射，也開啟了表現主義多用於描寫精神疾病患者或殺人狂的內心世界。
 
吸血鬼 (Nosferatu, 1922)
導演：穆瑙 (F. W. Murnau)
此為電影史上的第一部吸血鬼電影，裡面吸血鬼的形象、穿著與後代的德古拉公爵有很大的出入，雖然都是住在神秘荒涼的哥德古堡中，此片裡的吸血鬼腿細、手長，形象怪異而猥瑣，動作遲緩，與後代充滿異國情調、風流倜儻的吸血鬼形象相差甚遠。此片正式將表現主義帶入恐怖幻想片之中，成為30年代吸血鬼電影盛行的先驅。
 
30年代是怪物的黃金時期，吸收德國表現主義的古典風格，當時為美國好萊塢代表的環球片廠推出一系列經典恐怖片及黑色電影，包含《吸血鬼》、《科學怪人》和《狼人》，以及近年來舊作新拍的《透明人》、《木乃伊》等，皆為當時之作。
 
剪刀手愛德華 (Edward Scissorhands, 1990)
導演：提姆波頓 (Tim Burton)
看60年代恐怖片長大的提姆波頓，藉由此部電影，有意向古典恐怖片致敬，不僅請來當年飾演多部恐怖片的老演員文生普萊斯，電影中也大量運用恐怖片元素，然而導演的鬼才卻顛覆了恐怖片的傳統，反諷多數暴力的力量比怪物還可怕。他聰明的消化兩種表現主義的形態，一樣是反現實的視覺美學，寧靜的小鎮中的過於整齊的建築物鮮豔的讓人不覺得真實，卻反襯出獨自佇立在山上的古堡，藉由山上和山下的對比，帶出少數和多數的對立，結合了恐怖、喜劇和社會寫實諷刺卻不失自我風格，引人入勝的幽微情感又帶著反省現代社會的口吻，徹底展現出提姆波頓的功力。
 
以上內容整理自聞天祥「2008電影新鮮人夏令營（１）：表現主義的美式變奏」講義及演講內容。by Vi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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